西门吹雪睁开了眼。
屋子里点着的安神香袅袅散出白烟,西门吹雪略垂眸,便能见到天心月趴在他的身上睡得很熟。
天心月醒着的时候百般优雅,但睡着时可不那么安分。
无论睡着的时候是怎么样规矩的姿势,等她睡熟了,最后也一定是整个人缠上西门吹雪,甚至有好几次拉扯到了西门吹雪的头发,将他从睡梦中活活痛醒。
西门吹雪的醒来显然也惊动了天心月,她睡得迷迷糊糊地,下意识就伸手往自己的身后摸去,低喃着:“我又拽着你的头发了么?你等一等,我这就起来。”
她这么说着,却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,只是扭过头抱着被子就要往床里滚去。
西门吹雪垂眸瞧着她,在她侧过了身子的时候忽然伸手将她抱了回来。
天心月的困意因此散了两三分,她睁开眼睛,伸手碰了碰西门的脸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西门吹雪什么也没说。
天心月便笑了,她伸手揽住了西门吹雪的脖子,温软地依偎着他。
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一点一点的传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去。
她困得很快又忍不住要合上眼了,却撑着,小小地打了个哈欠。
西门吹雪的眸光蓦地便柔和了下来,他伸手摸了摸天心月的长发,对她道:“无事,你睡吧。”
天心月便又合上眼睛,可是等她合上了一会儿眼睛后,复又睁开,叹气道:“有些睡不着了。”
西门吹雪的眼里便有笑,他伸手合住天心月的眼睛,将光线都隔在了她的世界之外。
天心月被他拥着,像是坠在温暖的池子里,转瞬间似乎又困了。
西门吹雪低声道:“睡吧。”
天心月重新合上了眼,不一会儿气息便绵长规律了起来。
西门吹雪轻拍着天心月的背脊,哄着她重新入眠,漫不经心的想:终归只是梦,醒来便也罢了,只是这香大概再不能点了。
梦里汉白玉的触感似乎犹在指尖,但从心脏处涌来的热度却更加清晰。
西门吹雪抬手灭了香。
天心月睡着睡着又压住了他的发尾,他瞧着她,却也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了些,黑色的头发坠在床铺上,和另一个人的纠缠在了一起,又似是被月光融成了一体,他闭上了眼,再未入梦里。
三日后,廻光依约领着邀月和怜星来见天心月。
原本想着怕是要再见到西门吹雪糟心,却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对她和颜悦色了一次。
说是和颜悦色也不太确当,西门吹雪这次竟然未曾反击她的冷嘲热讽,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,甚至默许了婉如多送了她两壶酒。
廻光因此惊疑不定,揪着花满楼问:“他练剑练坏脑子了?”
花满楼:“……”
天心月忍不住笑了声,在送走廻光后,也忍不住问了西门吹雪。
西门吹雪沉默了会儿,方才道:“她救过你。”
天心月原以为是指廻光替她解毒一事,但瞧着西门吹雪的神情又不太像是指这一件事。
她略想了想,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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