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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行完礼的谢珧规矩得站在一旁,体贴道:“是孩儿扰了亲母临帖的雅兴,因而没有让人打搅亲母。”

气氛沉寂,贾裕觉得近来的确是对嗣子关心过少,遂又问道:“伤势可好些?”

谢珧依旧躬身行礼:“多谢亲母关心,已经大好了。”

一月前谢珧去蜀地请学,谁曾想路遇匪寇,受了重伤,险些回不来了。

贾裕免不了又多念叨了几句:“若是在外,还得多加注意。

你是谢家男儿,今后更是社稷栋梁,得多保重自己的身体。”

“阿母说的是。”

贾裕一时语塞,这谢家的男子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,《谢家家训》八百五十六字,竟是每个人都按着上头行事。

谢远如此,谢珧亦如此。

谢珧没坐多久,起身告退。

贾裕看着他行走在幽转回廊间洒脱俊逸的背影,唏嘘不已。

虽是模子样,但看着也着实赏心悦目。

她的郎君亦是,虽称不上面貌出众,却也是气清质华,行坐睡卧都很是讲究,便是谢家教导之功。

一旁的小鬟此刻上前:“娘子今夜做什么装扮?”

贾裕一懵:“什么装扮?”

小鬟也愣了一下:“今夜老夫人不是请娘子一同家宴的吗?”

贾裕竟是将此事忘了,果真是年纪越大越没个好记性。

当初她嫁进谢家时,谢远早已是分家独户,她本就愚笨懒散,不太懂得讨人欢心,想到不用和舅姑住在一处很是舒了口气。

如今谢远不在了,她反而时常被提溜着去见这位老太太,这老太太许是被她那善妒蛮横的继母继妹给吓的,耳提面命的,都是希望她能善待嗣子,她一再保证方才罢休。

一想到夜里还要见老夫人,贾裕没了兴致,将临了一半的《宣示表》收进了簏箱。

砚上还有墨,她也不去管了,只在洗笔台上洗了洗笔。

小鬟问道:“娘子想穿哪一件?翠衫杏白纱纹双裙可好?那件最称娘子。”

她这般年纪,穿成十几岁小女郎那样,老夫人见了肯定觉得自己不安分,不好,不好。

“你找一找那件绛碧结绫复裙,配个褐色单襦即可。”

小鬟默了默,劝道:“这也太老气了。”

如今那些贵妇个个高髻云鬓,蚕纱华锦。

她为了躲避应酬,以玄究为由,不问俗世,自然不能过于招摇:“一会儿帮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,莫要用蔽髻。”

贾裕蜗在家中,并不常见外人,素来打扮得简单,有时为了方便还会用上男子装扮。

难得一次坐在梳妆台前这般久,她忍了半晌还是掩口打了个哈欠。

然而看着镜中的自己,不施脂粉不画眉,配着那一身襦裙更显得面色苍白,像是带了病气一般,委实不讨喜。

不招摇是一回事,不讨喜又是另一回事。

贾裕妥协道:“还是擦点粉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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