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饶是看尽天下女子好颜色,他挑开红盖头,见到南宫嘉带着羞怯的眉眼时,竟也挪不开目光了。
见到她,朱域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姿、楚楚动人,可就是这么美好的女子,终究沦为了他权势争斗下的牺牲品。
“本王可以保你南宫一族流放之路安全无虞,也能保住南宫堂的性命。”
朱域没理睬对方话中的嘲讽,他看着南宫昊的表情从淡漠变成震惊,“明日本王会派人用死囚掉包南宫丞相,将他转囚于暗卫营中。
你此去西北,要成为本王的眼线,将西北的所有动作都一字不漏的传回汴梁。
待你从西北返回汴梁之日,就是你南宫府全家团圆之时,如何?”
似乎猜到南宫昊的心思,朱域又加了句:“暗卫营的手段你是知晓的,若要强行劫走南宫堂,只会玉石俱焚。”
南宫昊心中狂震,他知道,朱域素来杀伐果决,从不食言,既然答应救下南宫堂,就一定会救。
暗卫营是朱域的私军,没有人可以摸透它的规模之大,但有一点却是汴梁每个人的共识——没有人能从暗卫营手里抢人。
相反,暗卫营对于父亲来说,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了。
想到此,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朱域的面前:“南宫昊从此就是殿下在西北的眼睛。”
“此令牌你带着。”
朱域将手中的藏青色的令牌扔过去,上面刻着个“暗”
字,露出诡异的光泽,“如果在流放之路上遇袭,出示此令牌,对方就不会再为难你们。”
“太子的人,莫不都是……”
南宫昊不敢置信地接过令牌,朱璋的势力不可小觑,可朱域却能仅凭一块令牌,就可以轻松让太子的人倒戈向朱域?还是说,太子的部下,从始至终,效忠的其实只有朱域一人?
南宫昊再抬眼看向朱域时,眼中就生出更多的畏惧来,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,实在是可怕。
他刚起身打算离开,忽然想起什么,回身又重新跪在地上,“殿下,父亲的性命在您手中,臣在西北绝无二心,只是臣的妹妹至始至终都未参与到朝堂权斗中,到底无辜,也没有成为人质的必要。
她至情至性,心悦殿下,可臣一直都知道,殿下心中没有她,如今遭此大变,恐怕妹妹已经死心,与继续留在王府相比,她一定更愿意与族人一起流放西北……”
“南宫嘉怀有本王骨肉。”
朱域冷冷地打断了他。
“罪臣之女的孩子,有辱殿下英明。”
南宫昊哀求之声,“殿下可赐她一碗落胎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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