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毅洗完澡出来,周清听到动静回头看他,他踏着拖鞋一手擦着头发朝她走来。
没有穿上衣,倒三角的轮廓清晰而诱人,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,像引人犯罪的钻石。
中裤裤腰上两条人鱼线清晰可见,小腹间还有令人喷张的青色血管。
周清撑在沙发背顶打量着他,吐出一句:“骚包。”
傅毅嗤了一声:“那你别看。”
他坐到她身边,周清闭着眼睛:“我不看。”
傅毅捏着腰上胡乱摩挲的手,“别闹,去给我拿衣服,我没找到。”
周清睁开眼睛,没说话,傅毅察觉到不对,眯起眼睛说:“扔了?”
“……”
傅毅松开她的手,几分钟里,谁也没说话。
*
他们其实都能感受到彼此在迁就,但有的事躲不过去,没有什么东西摔碎之后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完整。
他们也做不到。
傅毅点了一支烟。
他问周清:“你怎么想的?”
吐出一口烟,补充说:“我说我们。”
周清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拿过傅毅口中的烟,吸了一口,然后光脚从沙发下去。
她去了小房间,又很快抱着那个大纸盒子出来。
“这是我过去几年拍的。”
她把纸盒子放到茶几上,然后从最上面拿出一张照片,递给傅毅。
照片有些陈旧,应该存放了很多年,上面是一个时髦漂亮的女人,他看着五官觉得眼熟。
周清淡淡说:“这是我妈。”
傅毅愣了愣,她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周家的任何一个人,但他知道,周家的这几位都是她的不可提。
“五岁生日的时候,我用我妈送我的相机拍的第一张照片,也是她留在家里的最后一张。
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婚……后来人走了,我爸爸所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东西都丢了,我把这张照片存了起来。
存了二十一年。”
傅毅目不斜视的望着她,那时候从潞城回来,她说相机不是她的信仰,她不爱也不讨厌,只是因为照片比人长久。
有涩涩的情绪从他心底蔓延出来,她的心病也许根本不是因为三年前,而是因为更久远的原生家庭。
周清慢条斯理的讲述着她的前半生,包括那个在她六岁就离开她的妈妈,二婚后把她送出家门独居的爸爸,以及她的继母谢宁,还有向南阳。
傅毅没想过她会亲口跟他说,她和向南阳的那段过往,他看着她的神情,平淡而寻常,仿佛早已经是过眼云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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